怀孕七个月晚上睡不着觉怎么办
我从2014年初开始就在东莞的一个社区的综合市场卖服装,至今已经快三年了。亲身感受到服装生意是一年比一年差,越来越难做下去了。市场里有些服装店在两年多时间里已经转让过几次了,现在很多服装店铺的门口都贴有写着“旺铺转让”“低价急转”的红纸。他们中有的是真的急着转让;有的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是很想转让的,但是如果有不懂市场行情或急需铺面的人出的价YuUfWaa钱高的话,他们也会转让出去。按目前这里的经营环境,每月赚的钱除了交租已经所剩无几,假如是很高价钱盘下来的话,那真的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赚回本钱了。虽然这里服装经营环境是如此恶劣,但却依然有不明就里的人投进来。
我的店面也写了“低价急转”,我是真的很想转让出去的,只要能将4千元押金拿回来就满意了。但因位置较差,无人问津。在我的店斜对面的服装店名叫“魅力时装”,位置较好,也写有“旺铺转让”,但老板并不是急着转让的,只是待价而沽。所以偶尔有人问价,他都将转让价格喊得高高的,对方一听就走了。
关门结业的时装店
9月初的一天早上,“魅力时装”来了一个26岁左右的女人,长得面容清秀,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看样子已经有4、5个月身孕。她在“魅力时装”里逗留了好久,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卖衣服,后来才知道她是来盘店的。
她走后的第二天,“魅力时装”店内、店外张贴了好几张“本店已转,亏本大清仓”等字的大红纸;同时差不多整个市场都听到该店用扩音机播放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本店全场服装全部超低价处理”等促销录音。有人向“魅力时装”的陈老板一打听,原来是昨天那个有身孕的女人盘了他的店,那女人叫阿珍,这几年都在珠三角打工,现在怀孕了不方便打工,所以想盘一间店来做生意,自由一些。转让费是除开衣服外连货架、衣架、模特等店里所有东西共3万元,已经交了3千元定金,交铺日期是一个月后的10月3日。知道这个市场行情的人一听3万元,便知道转让费贵了,因为按这个市场的行情,这间店也就值1万5千元左右。转让费贵了点只要市场旺、生意好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很快就会赚回来的。可关键是现在这里的的店铺服装生意在网购及地摊档的冲击还有外来工减少的影响下,再加上服装店彼此之间的低价竞争,已经是很难赚到钱了。所以说那个阿珍要想赚回那3万元真的不知要几年了。
一个月之后也就是10月3号,阿珍带着一个三十岁不到的青年来收铺。后来知道那个青年叫阿俊,人如其名长得白白净净,高大英俊;除了流利的普通话外,还会说广东话。看他们的亲密样子应该是夫妻,至少也是情侣。
第二天他们就到广州将衣服进回来,摆上了货架;还在店外拉了一条写着“新店开张全场优惠大酬宾”的横幅,就算开张了。我看了看里面的衣服,估计有两万元左右的货,大部分是中档男女中青年服装。我不禁心中窃喜,知道自己终于少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之前的那个陈老板做服装生意做了几十年,精明能干,经念丰富,资金充足。他进的衣服合时、合经常来这个市场买衣服的人的消费水平,并且货多,价低,所以他的生意总比其他人好。而我天天听着他高声喊、大声叫的卖衣服,也只有眼红的份。我原本准备做到10月初就不要押金结业走人的,见陈老板将店转了,我想新来的店主怎么也利害不过陈老板,我才决定再做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我是猜对了,新来的阿珍、阿俊对服装生意果然是生手,从他们所进的服装以中档为主就是个错误。因为这个服装市场主要面对的顾客是附近工厂工资不高的普通外来工,所以只能卖以低档为主的服装,如果你卖中高档服装那也很难卖到高价钱。
经营不下去的时装店
换了阿珍、阿俊做老板的“魅力时装”开业后,生意很淡,比以前的陈老板差很多;有时甚至是一天一件衣服也卖不出,位置虽然比我的好,但生意比我的差。阿珍见此情形,就去附近的小作坊领了一些加工货回来做,一天赚个一、二十元帮补家用。俩人与周围的人打交道都是彬彬有礼的,尤其是阿珍说话轻声细语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温柔体贴且美丽的女人,所以与大家相处融洽。
阿珍、阿俊的“魅力时装”就这样惨淡经营了一个月左右。11月初的的一天早上,阿俊自己一个人来开店不久,忽然有一高一矮两个男青年闯进了他店内,对阿俊推推搡搡,还神情凶狠的对阿俊说着什么,我只隐约听到几句地方口音的骂人话,其中的一句“信不信我砍死你”可以看出他们矛盾不小。而阿俊面对他俩的无礼举动,却理亏似的,一点也不敢反抗,甚至他的钱夹被打开扔到地上,也只是自己弯腰捡起来;也不叫旁观者帮忙或叫报警。而是很快的关了店门,由那两个青年盯着离开了市场。高个的青年还将店内拉卷闸门的钢筋拉钩拿在手上,紧紧跟着阿俊,生怕阿俊逃走似的。
阿俊一走,市场内目睹刚才情形的人立刻议论纷纷,猜测阿俊和那俩青年是什么关系,因为什么得罪他们的。大多数人都猜是因为欠了别人的钱,甚至是高利贷的那种,以致被人追债。当然,猜测终归是猜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只有阿俊或其他知情人才晓得。作为看客的人们并不会真的去关心阿俊的际遇的,只不过是带着兴奋或幸灾乐祸的心情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自那天阿俊走后,他的店接连几天不开门,阿珍也不曾出现过。我隐隐觉得阿俊这次遇到的事不简单,他这间店还能不能开下去都成问题。 直到第五天的晚上,阿俊终于出现了,比平时多戴了一顶鸭舌帽。他并没有打开店门,而是拿出了两张红纸,在两扇卷闸门上各贴一张,然后就离开店了。我走过去看了着,只见上面写着“因家有急事,本店急转,带货5万,空铺也可,电话1356563。”见此情形,我知道阿俊肯定是遇上大事了,不然也不会刚开店月余就转让,还是在临近过年时急转,一般是很难转让出去的,就算能转让出去,那价钱也是很低的。
冷清的成衣市场
第二天,阿俊照常www.czybx.com来开店,胡须应该丹有几天没刮,胡子拉碴的,精神萎靡,依然不合时宜的戴着那顶鸭舌帽。和人打交道明显感到是强颜欢笑。以往和他一齐来开店的阿珍却仍然不见综影。饭也不煮了,有一顿没一顿的叫外卖吃。如果有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白熊资讯网,他就说,有点私事,要急着回家。
又过了几天,根本没人来要盘阿俊的店。眼看着再过十几天就要交租了,阿俊又贴了两张写着“本店紧急清仓,全场清货”的红纸。照此情况,如果到了下月5号的交租期还没人转让他的店,他是要丢掉这间不计时间、精力单是人民币也投入了5、6万的时装店了,这样他起码要亏3、4万。到了11月底还是没人要盘阿俊的店,店里的衣服还剩下一半多,阿俊大概着急了,将清货价格底线为成本价变成亏本也卖,差不多是给钱就卖。这样一来,不但逛市场的就连市场里卖衣服的看到合适的也去买,很快阿俊店里的衣服就所剩无几了。
衣服快卖光了,店却转让不出去,过两天就要交租了,阿俊不可能白交1个月租,再在这里耗一个月,看来3万元转来的店只能白白扔掉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就去问一些位置不太好的店铺想不想搬到他那里,只要几千元即可,可是服装生意这么差,明年还能不能做下去都是个问题,谁还愿意再投钱进去呢?所以根本没人愿意花钱搬到他那里。也许等他走了,或许有人会考虑搬过去。阿俊可能也想到这点,就对人说,假如没有人转,那他走的时候,就把店里搬不走的设施全部砸烂再走。
面对这种情况,我不禁也打起了算盘:如果我想继续经营下去,搬到“魅力时装”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而现在则是最好时机;而且也算是帮阿俊一个忙,毕竟现在对阿俊来说,能转让多少是多少,总比白白丢掉好。虽然与阿俊隔店相望将近两个月也没说上几句话,但据我的观察阿俊的为人还算不错的。记得几天前,阿俊将一条进货价是80元的冬裙以50元的亏本价卖给一个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已经走出店好一会了,阿俊才发现与那条冬裙配套的装饰链子忘记给她了,阿俊立刻追了出去,把链子补给了那个中年妇女。眼看着这么一个不错的青年人两个月不到亏了3、4万,我已经由当初劣根性的幸灾乐祸变成了现在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一番思量后,我决定搬到“魅力时装”。于是我就和阿俊商量价钱,最终以3千元成交。
办好了转让手续,我的好奇心泛起,便问阿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急着贱价转让店。因为如果不急着转让,慢慢等一段时间,这个店至少可以卖一万多元的。阿俊大概是想到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也就不再有顾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原来阿俊来自湖北,已经离过一次婚,有一个6岁儿子。而阿珍来自河南,有一个女儿,和她的老公还未离婚,和阿俊在一起属于非法同居。一年多前,阿俊和阿珍还有她老公都在同一个工厂上班。而阿俊与阿珍在同一车间,阿俊是阿珍的上司;两人相处久了,相互了解后就相爱了。阿珍就向有赌博恶习且有时会打骂她的丈夫提出了离婚,她丈夫却坚决不同意。阿俊与阿珍不愿分开,于是就先后离开了那间工厂,瞒着阿珍的老公偷偷到了另一个地方打工,想等阿珍与老公分居两年后再向法院提出离婚。直到半年多前,阿珍怀孕了,两人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因为打工不自由,也不方便照顾孩子,所以便盘下了“魅力时装”。以为就算生意再差,一个月总能够纯赚千把块吧,谁知竟差到伴食费都赚不够。无奈之下,为了避免坐吃山空,两人就到附近拿些手工回来做。原准备过段时间阿俊再去打工的,谁知却出事了。
出事前两天,阿珍的一个朋友来到店里玩,那个朋友也认识阿珍的老公。那个朋友临走时,阿珍曾叮嘱那个朋友不要将她的地址告诉别人。
结果两天后,阿珍的老公和小叔就找上店来。那天来的两个青年,高的那个就是阿珍的老公,矮的是她小叔。
那天离开市场后,阿珍老公便逼着阿俊去找阿珍,阿俊当然不愿意,就推说他也不知道。阿珍老公当即就用那根钢筋拉钩砸到他头上,阿俊当场头破血流。阿俊想反抗,但对方手拿一米多长的钢筋拉钩,还是两个人,体形都不在自己之下,知道是打不过的,而且还是自己理亏,所以也就不还手,最后将两人带回了他与阿珍租住的出租屋。
当阿珍老公见到阿珍,尤其是看到腆着的已经有六、七个月身孕的肚子时,当时就打了阿珍几巴掌,并大骂“你个贱货!”阿珍看到阿俊流着血的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
“万大事好商量,不要动手。”阿俊努力的镇定下来,想尽量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没得商量!立刻拿钱出来把这个杂种打掉!”阿珍的老公恶狠狠的大吼。
“已经7个月了,已经没法做人流了。你就成全我们吧!”阿俊恳求着说。
“勾引别人老婆,还让别人成全?不砍死你算你走运了!”阿珍的小叔咬牙切齿的说。
“收拾东西,立刻跟我走!”阿珍的白熊资讯网老公对阿珍吼道。见阿珍没动静,又大声说:“你再不收拾东西跟我走,不要怪我不客气啊!信不信我告你重婚罪?”阿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收拾起她的衣物来。
见阿珍顺从了,阿珍老公转向阿俊说:“你立刻去拿五万元来赔偿我,我放你一马,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钱了,钱都投到服装店里了。”阿俊说。
“没钱?我不信。”阿珍老公说完,就在房里翻起来,翻了一会,就将阿俊夹在一本书里的一张银行卡找了出来。“里面有多少钱?”阿珍老公问。“7000元”阿俊照实回答。“这个我先拿去给阿珍堕胎,剩下的给我准备好,我以后来拿。”阿珍老公说。
看着阿珍和他老公、小叔拿着阿珍的行李走下楼去,阿俊好想报警。可是报警又能怎样呢?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阿珍说到底也是别人的老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第三者,虽然自己和阿珍情投意合,可是这是法治社会,阿珍老公一天不和阿珍办离婚手续,阿珍一天就是他老婆。想和阿珍的老公拼过你死我活,又鼓不起那个勇气,而且自己还有很多未了心愿,尤其是自己的六岁的儿子更是放不下。
他们走了好一会,心乱如麻的阿俊才感到头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拿来镜子一照,头发上、颈上、脸上都粘着血痂,头顶裂开的伤口还在渗血。方俊急忙去医院治疗。医生检查了伤口,说要缝针,就把阿俊的头发剃了,然后消毒、缝线、上药、包扎。
回到宿舍,望着白熊资讯网乱七八糟的房间,脑子里一团乱麻似的,倒在床上想睡上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脑里总是阿珍的身影,心里也在检讨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否做错了,自己当时如果跑进治安点或者报警或许事情的发展又是另一回事,大不了不要“魅力时装”了。现在阿珍被带走了,等着她的很可能是引产,然后是关起来不让她和自己联系……阿俊就这样胡思乱想、翻来覆去也不知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后,却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阿俊就这样在宿舍消沉了两天,其间也打过阿珍的手机,可是阿珍的手机已经关机。到了第三天,才想到手机里存有阿珍的大哥的手机号码。阿珍的大哥对他和阿珍的事也略知一二,也见过他几次,对阿珍要离婚不置可否。
阿俊从阿珍的大哥处得知:一切都如他猜测的一样,阿珍回到家后就被逼做了引产,并被关在家里不让出门。阿珍的大哥最后还劝他放手,忘记阿珍,因为以他对阿珍的老公的了解,他是不会和阿珍离婚的,如果强行到法院申请离婚,他很可能做出疯狂的事;怪只怪当初阿珍没带眼识人,嫁了个品行差的男人。
知道阿珍的情况后,阿俊知道和阿珍的缘分很可能是尽了,除非自己和阿珍都有跟她老公斗过鱼死网破的勇气,很显然他们都没有,否则他就不会带阿珍老公和小叔去找到阿珍,阿珍也不会跟她老公回家。以后的路只能是见步行步了。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新开的服装店怎么办,当初开店是想着让阿珍生了孩子在此带着孩子看店,而自己继续打工的。而现在阿珍走了,孩子也引产了,自己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而且这生意入不敷出的也没法做,留在这里是浪费时间;还有阿珍的老公知道自己在这里,万一那天不顺心也可能来找自己麻烦。思来想去,阿俊都觉得这店实在没必要开下去了。
想到就做,阿俊立刻去买来红纸、大头笔,还买了鸭舌帽盖住头上的伤口。回到宿舍就将转让公告写好,拿到店铺贴上。原本以为就算转不了三万,一万多总可以吧,谁知时间仓促,且临近年末根本无人问津……
阿俊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及过去的一些事告诉我之后,就拉着那台之前用来进货的手拉车一个人落寞的离开了这间耗费了他将近两个月时间、精力,投入了5万多元,亏损了将近4万元的“魅力时装”店。
对于阿俊与阿珍的遭遇,我都不知以什么态度来评判。从道德、法律上说,他们当然是错的;可是从感情上说,他们又是令人同情的。我只能祝福他们走对以后的路。——只是什么叫做对的路呢?是勇敢的追求真爱,与阿珍老公斗过你死我活;还是挥慧剑斩情丝,从此将对方忘掉,重新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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